一座大山高耸入云, 通往山顶的道路有很多条, 有的平坦, 有的陡峭, 有的迂回, 有的直接, 有的充满挑战, 有的不乏惬意, .......; 不同的人选择不同的路登山, 可是登上山顶之后, 见到的是同样的景象。第一种智慧是关于道路的；第二种知识是关于终极实相的, 前者只能是相对的意义上的真理, 后者可谓真正意义上的Metaphysics, 或Theosophy。有人通过某条适合自己的道路爬到了山顶, 而且只记得自己的道路, 就认为这条路是唯一的道路; 这样的人下山, 给试图爬山的人们当向导, 告诉他们只有唯一的路径, 结果只有那些与他类似的门徒成功登上山顶, 其他人则无功而返。又有人也是通过适合自己的道路登上山顶, 却开阔了视野, 看到了同样能登上山顶的其他路径; 他也下山来当登山者的向导, 不过他只是指点那些与他类似的门徒, 而告诉其他人去寻访其他的向导, 那些向导熟悉适合他们的其他各种路径。最高明的向导来到这个世上, 在山下指导来自四面八方的朝圣者, 分别指导各种类型的人们选择各不相同的路径, 因此对于不同类型的门徒分别讲述了不同的'法门'。可是, 大师从来不把这些法门写成文字。有弟子问: 为什么不把您的教导用文字记录下来供现在和将来的弟子们学习呢？大师说: 不可。这些教导只对合适的人才是法门, 假如写下来, 人人都能看得到, 就会贻害那些不适合的人们。耶稣和佛陀没有留下任何文字, 后者在离开人世的时候特别声明自己什么法也没有说, 他们特别担心后世出现一类人, 即那些'把佛法当成佛学而去通读大藏经的人', 当然他们更担心另一类人, 即认为自己的神是唯一真神、自己的道路是唯一道路的宗派主义者和教条主义者。